爱的战士君生

婉拒催更
永远喜欢宇智波——

【宇智波件套】朋友一生一起走『8』

黑历史


死是什么?

对生者而言,是一场有去无回的离别;是将对方从自己生命里生生掏走的苦痛;是在漆黑无光的冷夜,执一盏灯,用昏黄的灯和透明的泪为逝去之人照亮轮回的路。

而对于死者而言,那是一次不知归处的旅程;是一碗忘却前尘旧事的孟婆汤;是从海平面上沉下,被海水浸没,落于钙化成蛟龙的礁石上,化为一株在水中游荡的海草,等待新生与希望。

死是什么?

是痛苦,是绝望,是避无可避的灾难。

是愉悦,是希望,是至高无上的永恒。

漩涡鸣人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他在四战战场上被抽离了九尾,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爱罗的砂子上的时候,他真的确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到来,但他从不畏惧死亡。

他也看过听过无数的死亡,忍者的世界一向如此,生离死别只在一瞬之间,他会愤怒会无奈会不甘会悲伤,但没有绝望。

但在佐助倒在他的身下,慢慢阖上了那会对他露出不屑的、嘲讽的、冷淡的、温柔的眼神的眼睛;逐渐平缓了那会对他露出嘲讽的、平和的、恬静的、温和的弧度的唇角。

漩涡鸣人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彻头彻尾的恐惧与绝望。

佐助快要死了,他要离开自己去一个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可能有日有夜有风花雪月,死者的世界是怎样他不知道,但鸣人知道那个世界不会有自己。

他可能会见到已经故去的父母兄长,见到逝去的同期的忍者,又或者干干脆脆地不留一丝痕迹地转世轮回,任凭自己用上三年五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徘徊于人世之间,拼命地去寻找不可能存在的他。

“太过分了。”鸣人一边想着一边跪在地上,与当年在终结之谷的姿势反了过来,说不清楚是泪水还是血液滴在佐助的脸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好不容易打败了辉夜,接着来只要让佐助认输再将他带回木叶就可以了,说好了要带他回去,带他回木叶,回家。若他无家可归,就为他创一个家。

只要是不违背天道天理之规,有什么是他不能为宇智波佐助去做呢?

若是违背的话,若是违背的话,

若是违背的话。

——那便陪他一起死。

这样的念头一旦冒出,就无法掐灭,鸣人颤抖着手拿出了苦无,边喊着“佐助”边踉跄着跑到佐助跟前跪下,将苦无塞进佐助的手里。

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没有在远处观战的卡卡西,没有从小暗恋的小樱,没有羞涩温柔的雏田,没有喊着麻烦的鹿丸,没有黑眼圈的我爱罗,没有那些令人苦恼的仇敌,没有生死与共的同伴,没有淳淳教导的恩师慈母,也没有一直以来成为火影的梦想与责任心。

如果没有佐助,没有可以与自己并肩看这一切的佐助,这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起死吧。

“要死一起死。”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让颤抖的手穿过胸膛,准确无误地将插入心脏后,手便不会再颤抖,心也会更加地坚定起来。鸣人喘着粗气,金色的脑袋抵着佐助的头,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足以让鸣人看着他,细细描摹他的眉眼。

“你……疯了吗!!”身下的人似乎只是睡了一觉再醒来,依旧能像以前一样骂他。

像以前一样。

“哈……别开玩笑了我说。”别开玩笑了,别想像以前一样,像离开木叶村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开。

“我说过了啊佐助……我的忍道是……有话直说,说到……做到。”有话直说,说到做到,所以就算你跑到人世之外,我也可以,追到人世之外。

“所以……佐助……”鸣人在佐助耳畔低声喃语。

他已经感受不到佐助的呼吸,佐助的眼睛紧闭着,唇紧抿着。

他听不见,看不见了。

“我早已闭上了双眼,光明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了。”鸣人突然想到佐助曾这样说,心下一片酸楚。

如果没有光明,那自己就带去光明好了。

螺旋丸挺亮,还能替他照亮前面的路来着。

“要死一起死,佐助。”

死后你不再是宇智波末裔,我不是人柱力。

“在另一个世界再见吧。”

在另一个世界我们一定会互相理解吧。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

再醒来,却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金色闪光波风水门与火红辣椒漩涡玖辛奈的儿子,不是自来也和旗木卡卡西的徒弟,不是火之国木叶村的漩涡鸣人。

他是涡之国,涡潮村的漩涡鸣人。

还好还好,他还有一个亲人。

他的堂姐,

漩涡水户。

_(:з」∠)_这他妈就有点戏剧性了我说。

他该庆幸自己的长相依旧没变吗?

鸣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捏捏脸,嗯六道胡子还在;抓抓头发,嗯金色头发很闪;凑近镜子,嗯蓝色的眼睛很蓝。

但是啊……涡!潮!村!的!人!啊!

都是红!头!发!啊!

感觉自己不伦不类的,就像是树雕父母有个冰雕孩子一样啊我说……

不是亲生的那种(;ω;`)

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父母早已去世,只剩下堂姐漩涡水户一个人。

所以说他为什么不是红头发?

明明他很喜欢妈妈的那头红头发的我说。

住在涡潮村将近一个月后,他被族长漩涡阿史那叫到屋里,漩涡阿史那一脸语重心长。

“鸣人啊……”

“有什么事啊族长爷爷……”鸣人挠挠头问道。

“我哪有这么老!?”漩涡阿史那怒道。

“所以有什么事啊我说。”根本就不想听你啰嗦,能从开天辟地说到厨房指南,不要说是听到睡着,听到昏迷都是有可能的事。

不如早点切入话题。

“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啊……”漩涡阿史那平息了怒意,仰望天空叹息道。

鸣人死鱼眼。

“从哪里说起好呢……”漩涡阿史那摸摸白胡子,“这个很久很久以前啊,世界混沌,荒无人烟,是神明带来了生命。”说道这里,他突然卡壳,思索一下再次开口道:“这个啊,很久很久以前啊,饿殍遍地,民生缭乱,血啊,是哪都有啊……”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我们漩涡一族啊,和那个千手一族的祖宗啊是远亲。”漩涡阿史那眯缝着眼睛,继续讲着。

“这个厕所呢,一定要建在通风的地方,有利于两族风向一致,友好往来……”漩涡阿史那摸摸胡子,又捏捏下巴,“还有利于通便通肠和通婚,于是才有了你啊……”

迷迷糊糊差点睡着的鸣人瞬间惊醒,“啥啥啥啥啥啥啥啥???”

什么叫做两族通便通肠通婚才有了他??不是从世界混沌到厕所风水吗!?!?信息量一下子好大啊我说!

漩涡阿史那责怪地看了鸣人一眼,“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他吹胡子瞪眼,“你的母亲,是千手一族千手佛间的妹妹,而你的父亲,是我们漩涡一族的人!”

漩涡阿史那咕囔道:“两族原来说好了,你头发像谁就归哪族来着,我还抱着你大了后头发会变红的想法才抢你回来来着,”瞥了鸣人的头发一眼,“就算你父亲是漩涡一族也没用了,你改天收拾收拾去千手一族吧。”想一想又道,“就明天吧,回家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和水户上路。”

“噢让水户和千手家的那个培养培养感情。”漩涡阿史那拎着鸣人到门口,把他扔出去后叹了口气,走回去对着屋子里的镜子看了看,生闷气。

“真的那么老吗……”

明明我还很年轻。

被信息量炸到不能言语的鸣人无言地被扔出屋子,坐在门口愣着好久。

正好漩涡水户要把任务卷轴送到族长手中。这时候漩涡水户还没有将头发挽成丸子头,她随意披着嫣红的头发,宛如上好的红色丝绸,柔顺温婉。

她的脸上还带着恬静的笑,微红的脸颊还有着一丝少女的羞涩,灵动的双眸含水留春,眨巴眨巴着就看到了一脸升空模样的鸣人。

她过去拿任务卷轴戳了戳灵魂从嘴里出来的鸣人,将他的脸颊挤了挤,“鸣人,鸣人。”她掂量了一下卷轴,一把将鸣人的灵魂打回去。

“呜哇——”鸣人捂住脑袋,看着漩涡水户道:“好痛啊水户大姐!这么用力脑袋也会变笨的我说!”

漩涡水户轻飘飘道:“本身也没聪明多少。”

好像是哦。

鸣人挠挠后脑勺,看着漩涡水户进了屋子,便支着脑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啊啊,来到这里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佐助怎么样了,如果这就是死后的世界的话,佐助是不是也来到这里了呢?他在哪呢?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还记得他吗?

但是啊,鸣人湛蓝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一点。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到了这里而已。

尽管不想承认,他确实是在濒临死亡之际,听到本应沉睡的九尾的声音,九喇嘛脾气暴躁起来可不是几块油豆腐就可以解决的,他暴怒地骂着他傻缺二货驴脑子,白痴笨蛋没了宇智波佐助你能死吗。

然后,然后。

然后巨大的九尾妖狐,全身燃烧起来,似妖火烈烈,如同滚滚的热浪翻腾,燃尽所有的光与热,把那阴阴沉沉的地牢照的无比明亮。而九尾在愤怒之后,那双燃着血与火的眸子逐渐带了一丝无奈和释然。

妖火燃烧的正浓,只听到九尾轻轻叹息一声——

“禁术·生。”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能重新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理由吧,他是九尾的人柱力,所以九尾施术,他得以重生。

而佐助……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伸个懒腰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向出门的漩涡水户笑道:“啊啊,水户大姐!吃拉面吗我说!?”

漩涡水户出来时脸有些苍白,她看了鸣人一眼轻轻摇头道:“你去吃吧鸣人,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她敛起了浅浅淡淡的笑,没有理鸣人就转头,拨开一人高的草木,进入树林中。

漩涡水户一开始还是。缓慢地走,逐渐开始跑了起来,她低着头,嫣红的头发在浓绿的林叶中更加明显。

有树枝划破了脸颊,继而血珠混合着泪水逐渐落下。

最后跑的脱力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树下,捂着脸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如果分开会很难过的话,那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好了。”鸣人盘腿坐在树上,对着漩涡水户说道。

漩涡水户愕然地抬起头,眼中的泪水令她的视野有些模糊,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看向鸣人。

“我知道啊,水户大姐喜欢那个羽衣一族的人吧。”鸣人撑着下巴看向漩涡水户。

“你……”漩涡水户微微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啊我说,凑巧看到了,”鸣人挠了挠脸颊,“我只是觉得,与其分开后用一辈子去缅怀追寻的话,不如现在就在一起好了。”

“千手一族的话,”鸣人不给漩涡水户说话的空档,自顾自说道,“大不了我娶了千手柱间嘛!”

…………

“这就是你万·无·一·失的计划吗?!”漩涡水户抹了一把脸上的泥,一脸槁木死灰,生无可恋。

“这可是最保险的计划了我说!”鸣人尴尬地打气道。

俩人在小树林里制定了看似周密的计划,然后收拾了行李,待到第二天,没有等同族的人护送,鸣人留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我们踏上了千手征途了我说!”还画了两个小人,两人奔跑的姿态与几十年后亲热天堂的封面如出一辙。

漩涡阿史那看到纸条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几个族人道:“追出去护送一下,找不到就回来吧。”

漩涡一族的感知查克拉水平可不是一般人可比,漩涡水户和鸣人只能没命地往海边跑,两人暂时封印了自己的查克拉以防止被感知型忍者抓到,边跑边设下无数的防侦查的陷阱。

为了将自己身上的气味不被闻到,俩人换了熏香的衣服又跑到泥潭子里打了个滚。

“我一定是疯了,这就像在泥地里打滚的猪一样。”漩涡水户捂着鼻子失神地喃喃道。

“水户大姐,他见到你一定会很感动的,”鸣人捂着鼻子道,“你对他的爱简直深入人心,你对他可是真心……呕……”

泥潭的臭味和熏香混杂到一起形成难以形容的诡异气味,大概就是那种绝酱炒鲱鱼罐头,加入崂山白花蛇草水搅拌,调味用姜汁蒜泥和香菜芥末 。

呕。

忍着吐两人感觉漩涡一族的人已经偏离了轨道,或者已经回去了,俩人找了几家温泉但都被拒客……于是委曲求全找了条河,漩涡水户女生优先,鸣人在一旁干呕。

干呕着干呕着,鸣人眼睛一瞥,却看到熟悉的,一抹红。

团扇。

宇智波一族的家纹。

那是一块破烂的布,被猩红的血所浸染,干涸之后变成淡淡的黑色,鸣人走了过去,想了再想,还是将手擦干净,将那块布捡起来塞进行囊里。

“鸣人——”

漩涡水户擦着头发喊着鸣人,坐在石头上,抬手拈起行囊里的墨黑锦花盒,打开后用细笔蘸起汁液将指甲染出淡淡的红色。

见到心上人之前,要洗头,化妆。

千年不变的道理。

等到鸣人洗好出来后,漩涡水户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两人又是一阵忙活,来不及继续歇息就马不停蹄地上路。

上弦之月高悬于辽远的苍穹之上,汩汩的月华毫不保留地将每一缕月光洒向所有人,如同薄薄的银雾虚无缥缈,恍恍惚惚如同一层朦胧烟雨,笼罩着大地。

属于大海的鲜腥扑面而来,鸣人握着岸边的栏杆,阖上蔚蓝的双眸,感受着海边的风,听着海鸥的鸣叫。

佐助,你现在在哪里呢?

鸣人拿出白日安放起来的布,将已经皱皱巴巴的布展开,那是代表着宇智波族的团扇啊。

鸣人握着布凑到脸颊旁,他的眼微微眯起,看着远方的疏星几颗,低声说着话。

“我从小时候就超级讨厌你啊我说,长得好看还一副拽到二万八千五的样子,看着就想揍你,可是我又打不过你。于是我就潜意识里把你当做我的敌人,每天把超过你当做成为火影的必要任务。”

“后来我们就这么进入一个队伍,太糟糕了啊喂,明明我只想和小樱一组的,谁要和你这个混蛋一组啊。“鸣人不禁撇撇嘴。

“但相处久了才发现你也挺不错的,不论是那时为我挡住白的攻击,还是在死亡森林里的屡屡相救来着。原来我最发愁的事就是在我当上火影之后,是将你派去扫厕所还是扫大街,后来最发愁的是在我当上火影之后,怎么取消你的通缉令和黑市悬赏,派你扫厕所还是扫大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鸣人想着想着,挠了挠脸蛋嘿嘿笑了两声。

“鹿丸曾问我是不是想庇护你,别开玩笑了我说,怎么可能是庇护呢……庇护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庇护成你被我亲手杀死了啊。”

“只要一想起那天,手就抑制不住地颤抖啊我说,心都是痛得,九喇嘛在施禁术之前骂我没了你我能死吗,诶你说九喇嘛他看着挺聪明的,怎么那时候傻了呢?没了你我当然就死了啊。”

鸣人一脸理所当然。

“如果生者要背负死者的愿望继续前行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背负着你的愿望走,难道我要秽土转生把你大哥复活吗?我只想做你的归宿,可不想成为记忆的载体。”

“不论你去了哪里,我都想把你带回来,让你看着我成为火影,那时候你就做我的暗部队长,我们办完工可以一起去一乐拉面吃完饭,我要海鲜味,给你番茄味,然后我们可以去居酒屋喝酒,听听小曲儿什么的,或者坐在屋顶,看着星星月亮,要是无聊你还可以写两首俳句,不妄当年你年级第一的荣耀。”

“后来我们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我生俩你生俩,儿子就是兄弟,女儿就是姐妹,一男一女正好一对,保不准宇智波和漩涡再出一个六道呢我说,”鸣人被自己逗笑,“后来我们白发苍苍,我们都从各自的职位下岗,躺在木叶的养老院里,数数对方脸上的皱纹,谈谈儿孙的成绩……咦我觉得有点自取其辱,总之,总之啊。”鸣人有些哽咽,他趴在栏杆上,脸埋进胳膊里,手里紧紧地抓着布,指甲都有些泛白。

“总之我想说,如果你不愿意回来,你可以在村外,只要我知道你活着就好,看同一轮月亮,一片天空。我会一直等你,你回来时我可以给你个拥抱,抱着会呼吸的你,活着的你。”

“混蛋佐助。”漩涡鸣人低声道。

天空逐渐泛白,漩涡水户和她的心上人已经回合,两人支着船向鸣人告别。

鸣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噢噢!到那边常联系啊我说!”

他放下手,摸摸了肚子,才想起来九喇嘛已经不在了,佐助也不在了,连给他缅怀的护额都不在了。

风吹在脸上,他不禁眯起了双眼,整个人都溺在阳光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阳光里。

“啊呀,这下子又是一个人了我说。”

他愣愣地看着远方,透过挥手的二人看向远方的水平线,清晨海上升起了淡淡的雾,岸边有小女孩把花瓣撒下,姹紫嫣红的娇艳花瓣漾在海中,浮浮沉沉,花海雾霭,他与海。

鸣人忽然感到灼热的视线看着他,熟悉的感觉。

他微微地回头看。

一时间,四目相对。

啊啊,能相遇真是太好了。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甚至此时此刻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微酸的鼻子,泛红的眼角。

泪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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