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催更
永远喜欢宇智波——
酒后吐真言的鸣人向佐助真情流露么么哒,结果发到了木叶群聊中,公开处刑。梗源wb热搜
原著699+,双向暗恋未婚,手机等电子产品普及。
1.3w+一发完结。渣渣文笔试图正剧的沙雕ooc小甜饼,如果哪里凝重了那一定是我上高数网课时间段写的(。)
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他低着头裸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伸手压着早已理成板寸的头发,看着手机的通讯陷入无尽的绝望。
重重地把身体摔进被窝,手机跌在他的紧实的胸口,甚至还弹了一下,不知触动到什么按键,自动播放出聊天语音——
“唔,佐助,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时而想起我,小樱和卡卡西老师呢……你什么时候回木叶啊我说……我有点想你了,唔……给你个么么哒,唔——啾。”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唔——啾”狠狠刺激到了此时无比清醒的鸣人,就算把脑袋重新缩回被子里,头狠狠压在柔软的枕头上,那种羞耻与尴尬还是如此的真实,尬得甚至能让他徒手捏碎一箱核桃。
令人窒息。
鸣人拱了几下被子,倏的探出头,拿起刚刚混乱中掉到床下的手机,指纹解锁了几次没解开,输了几遍烂熟于心0723密码都没对。
仔细一看发现看岔了数字,导致手机直接自我锁定五分钟。
他两手扒拉着头发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崩溃地拎起旁边散落一地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差点把裤子当成袖子,再拿起手机发现距离五分钟的锁定还差三分钟。
……这是比速食泡面更难捱的三分钟。
而就算是锁定了的手机,消息记录还在不断地弹出,甚至短短三分钟弹到了99+条消息,每一条消息都像一个拳头,拳拳正中羞耻红心。
三分钟一过,鸣人颤颤巍巍地解锁,一打开联系的群聊,就看见满屏的消息刷的他手机都发烫。
「佐井:么么哒哦,火影大人~☆」
「旗木卡卡西:格外热情呢鸣人,么么哒」
「洛克李:虽然有点恶心!但是么!么!哒!鸣人君!!」
「日向雏田:么、么么哒,鸣,鸣人君」
「犬冢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火影大人么么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爱罗:唔——啾!」
「…………」
鸣人:“…………”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
他尬到脚趾蜷缩,左右脚抠地抠出两个地爆天星的陨石坑。
搞什么啊!!!虽然酒后吐真言很丢脸,发到群聊也很丢脸,但他他他他至少点名道姓了是跟佐助说的吧?!这群人为什么这么速度就认领了啊?!是羞辱吧!绝对是吧!!
还有我爱罗你在搞什么啊就你画风不一样啊!而且木叶的群聊你一个风影是怎么进来的啊!!
“啪叽”一声把手机扔回床,鸣人绝望地捂住脸。
耳尖都开始发烫,腮边的灼热烫得他洗漱时触碰到脸颊的凉水都捂的温热。
无论是自己的语音还是大家的调侃,此刻都化作腾舞的滚雷,在天地间横冲直撞,撞破了不为人知的隐秘爱意。
……不,现在大概是众所周知了。
他粗暴地拿毛巾抹了把脸,感觉来自大脑深处的昏沉滚烫卷袭了全身,把脸抵在冰凉的镜子上。鸣人阖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双墨黑色却点着冷火的眼,明亮,清冷。
佐助……佐助!!!
鸣人骤然惊醒,跑回床掀起被子找手机,扒拉半天,从床缝间艰难地把手机勾出来,面红耳赤地略过无数“么么哒”,飞快地扫着每个人的名字。
佐助……佐助……
佐助……
没有。
上百条个么么哒居然没有一个人叫宇智波佐助的发言!!!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佐助没看到啊!!!
鸣人简直喜极而泣,匆匆不要脸地回复大家一句「昨晚喝醉了不好意思啊我说,么么哒哈」就立刻打开群聊设置页面。
火速按下「解散群聊」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一股绝处逢生的惊喜让他气血翻涌,作为火影第一次滥用私权的行为让他有些许激动。
「该群已解散」
逃避现实的鸵鸟行为让鸣人松了口气,瞬间腰腿也不疼了,呼吸也顺畅了,不齐的心率也逐渐正常了。
感觉又回到十六七岁时还青涩的少年时代,而二十六岁的男青年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了。
毕竟再痛的打击再大的波澜都经历过,很少有如此突发事件牵扯了他的注意力。
回头让大家少说两句就好了,毕竟佐助在外探查遗迹,不能让他分心。鸣人撑着昏沉的头,感觉自己可能昨夜喝酒又过于疲累,让这几天不太舒服的他更加难受。
他手指在页面晃动了两下,一声提示音响起。
「奈良鹿丸:?你是不是玩不起」
鸣人带着参透红尘世俗般我佛慈悲的微笑,删除了火影辅佐的讯息。
这怎么玩得起呢?!只能说还好佐助没看到好吧?!
鸣人收拾好东西走出休息室,为了方便他在办公室旁开了个小休息室,以便于他日常休息。甚至有时候文件没有处理完,就要拉枪上马彻夜工作,完事一头栽倒旁边的休息室。
是火影忙碌的日常了。
鸣人理了一下衣领,坐在了办公桌前顺手撕掉一页日历,看了两份文件又拿起手机,犹豫半晌准备还是跟佐助说明一下他“不小心”解散了群聊,回头再创一个。
裹着绷带的手指拂过手机锁屏,屏幕亮起,与他桌面摆放的第七班的照片不同,这是他们在当时为了目睹卡卡西老师真面容,最后在一乐拉面店铺前合照的。
笑着的少年少女,恣意也温柔,光与影严丝合缝地拼凑出他割舍不掉的过去,是他在胸口颠簸了半生的爱与痛。
他垂眼弯起眼睛,解开了锁屏,找到佐助的头像:佐助对电子产品使用的不是很顺手,头像还是一个灰色的原始头像。
上一次记录还停留在三天之前,是佐助给他拍的草之国盛放的向日葵,大片大片的花田原野,怒放的花朵簇拥着成为异国他乡的风景。
他总是缠着佐助告诉他讯息消息,佐助被缠的没办法,走到哪里都被迫通知他,有时候是简短的文字,有时候是一张照片。
乐之国的金色钢琴演奏盛宴、雨之国藏在蒲叶下的青蛙、风之国大漠中开花的仙人掌、鬼之国一年一度盛大的巫女祭……看到这些,就仿佛他也陪着佐助走过这人间四季。
鸣人支着头,输入了几句话又删掉,不知该从何谈起……还是好尴尬啊!!佐助应该没看到吧?和佐助是好友的人应该寥寥几人,卡卡西老师,小樱,他,鹰小队……一共六个人?
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鹰小队的人不在群聊里,应该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和小樱也不是多嘴的人……
踌躇半天,鸣人试探着先喊了一句佐助的名字。
「漩涡鸣人:佐助?」
「S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鸣人:………………
他看到了啊!!!!绝对看到了啊!!!
他看到我的告白了!!!看到我发么么哒了!!!而且毅然决然把我删了啊!!!
现在佐助好友只剩五个人了啊!一只手就能数清了啊我靠!!!
鸣人把脑袋磕在桌子上,“碰碰”磕了好几下,本来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更痛了。
此时又有几个暗部从暗处出来,单膝跪地向人汇报情况。
鸣人一脸血地抬起头,作为火影的基本素养还是让他立刻变脸,沉着冷静地听完报告,干练理性地做了简要分析和命令,却在让他们退下时遇到了点小状况。
“呃……”其中暗部犹豫了一下,鸣人抬眼问:“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没有了,”那暗部微微鞠躬,轻声道:“么么哒,火影大人。”
“…………”鸣人苦涩,“你下去吧,么么哒。”
我知道是你,佐井,全暗部就你最能。
鸣人的头更痛了,好像小樱和纲手婆婆在双剑合璧混合双打,左右开弓痛击他的脑袋,殴打他的灵魂。
尤其是小樱,木叶头号疯狂物理输出。
不……不行,头和嗓子都好痛,好像真的感冒了。
鸣人阖上眼睛,手指捏着山根,在心里道:“九喇嘛,人柱力也会感冒吗?”
九尾在他体内擤鼻涕:“老夫也感冒了,你觉得呢?”
鸣人:“…………”
叹了口气后摸出手机,非常羞耻地重新向佐助添加好友,又戳开小樱的聊天窗口。
「漩涡鸣人:小樱,你现在忙吗?」
两分钟后小樱才回复。
「春野樱:还好,刚给一个病人诊完」
「漩涡鸣人:啊,小樱,我好像感冒了」
「春野樱:?是不是肾上腺素还是多巴胺分泌过多太兴奋了,睡一觉就好,么么哒」
鸣人手一抖,差点捏烂了手机。
「漩涡鸣人:不是啊!!小樱!!九喇嘛都感冒了!!我今天早上起来头就疼,现在嗓子也不舒服!」
「春野樱:哈?你现在应该不是很忙吧?你给我拍张你喉咙的照片,或者分一个影分身过来,我这里有点走不开」
鸣人悻悻关上聊天记录,也不是很远的木叶医院此刻却让他步履维艰。
已经被公开处刑的他虽然还能颤抖着说出么么哒,但是人果然就是那种,就算再怎么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还是会因为尴尬而无地自容的存在。
人的悲喜可能不能相通,但是尴尬可以。
还是拍张照……不去医院了吧,更何况一会儿还会有报告任务的忍者过来。
打开前置摄像头,鸣人张大嘴“啊”了一声拍下照片,点着分享准备发给小樱,结果手机突然一震。
「S通过了你的好友邀请」
鸣人手一抖,照片就分享给了聊天记录第一位联系人。
也就是刚刚加上他,发了一条消息的,宇智波佐助。
…………
手忙脚乱地重新打开聊天窗口,鸣人看着这可怕的聊天记录陷入诡异沉默。
「宇智波佐助:。」
「漩涡鸣人:[图片]」
太糟糕了!!真的太糟糕了!!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真的没有了!!
鸣人火速撤回那张图片,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重回复。
「漩涡鸣人:佐助,我昨晚喝醉了」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鸣人:…………
原来有更糟糕的吗?!
已经不是删除好友了,是拉黑吗?!
鸣人捂着脸,绝望地将照片重新转发给小樱,而手机那边的小樱明显是等着他,立刻秒回。
「春野樱:别开美颜」
「春野樱:hello?你开着美颜让我看什么啊?磨皮把你扁桃体都磨平了」
看到回复的鸣人感觉自己真的窒息了,仔细看了看真的他妈的露出来的嘴唇还有自带美颜的口红。
只露出一张嘴也能识别到吗,技术部的人成天拿着经费搞什么啊?!
眉骨锐痛,鸣人突然感觉到一股焦躁的情绪。
封闭的火影办公室暂时还没有人来,因为没开窗通风而有些让人喘不过气,变得粘稠的空气胶住肺泡,让他每一次呼吸都越来越沉重。
还没来得及拍下一张,只感觉眼皮受不住想要阖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扇落在他眼睫,隔着眼皮,光都变成晦涩的红。
下一秒,
天地旋转。
思绪在下沉,那些困在过往的记忆又呈现在他昏迷的梦里,醒不来的梦里。
而梦里又见到了,一袭白衣的佐助。
他清冷而决绝地将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刚从高处跃下来时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试图去拥抱他。
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
是最好的朋友。
你要不死不休,我便将和你一同赴死,直至另一个世界我还想和你世世纠缠,你是我念念不忘的惊鸿照影,我会剜下你脖颈的肉以作叩响地狱的入门券。
我在终结之谷坦然道愿与你共生死,剖开我的骨头脉搏,如同海水退潮时吐露明珠的蚌壳,血肉与心脏灵魂都给你看个清楚。
可我们一起活了下来。
你仍是我的半身,我的唯一,与其说我要你做我的归宿,不如说我更希望我们能互相依傍。
漩涡鸣人孤独太久了,他想要认可,也想要朋友,而佐助是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挚友,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直到那天,火影继承仪式圆满完成,宇智波佐助在他身边看他完成了梦想,他以为这就是他最想要的,这就够了。
也是在那天黄昏,宇智波佐助又踏上征程,他一送再送,一直等到佐助抬腕抵住他的肩膀。
“可以了,鸣人,就到这里吧,”佐助骨腕劲瘦,屈起的手指细长,轻轻点着他胸口,“太远的话回不去村子的庆宴怎么办。”
鸣人握住佐助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呢,佐助?”
“辉夜遗迹的事情还没调查完,再说了,我会给你传消息的,”佐助无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什么?
最后的黄昏暮色融尽在夕照天光之中,纤细的雨丝缀着绿叶打在枝头叶梶,淅淅沥沥地落在酒馆屋檐下,勾勒出一盏盏灯笼的形状。
大家都在庆祝,大家都在为当年四战的英雄漩涡鸣人高兴,高兴他完成梦想成为了第七代火影。
鸣人喝得醉醺醺的,拽着小樱说这顿我请,木叶医院的院长大人下次请。
他兴奋地指着人群点来点去,说晋升军师的鹿丸也不能跑,成为日向家族副家主的雏田也得请,天天作为忍器女王可不能忘了我们啊我说,暗部队长佐井往哪看呢,你,对,说的就是你,你钱包也跑不了!别看井野,她花店开遍五大国分店还没庆祝呢!
一圈人点了个遍,每个人到最后都有始有终,必有一顿饭要好好被剥削。
可扒拉着手指头到最后,鸣人快数不清一二三四了,他说,是不是少了个人?
佐助呢?
刹那间他酒就醒了,抱着垃圾桶开始吐,一边吐一边想,难道这是成为火影的梦吗,那为什么佐助不在他身边,不是要辅佐我成为火影吗?
梦里他颠倒黑白,扭曲的镜像开始混沌,四战和童年的记忆糊着他的大脑混乱着他的思想。
他吐完后搂着酒坛结了账,将所有人送回家后又清醒又迷醉地爬回了自己的小楼。
“我回来了。”
鸣人开灯,分拨给七代目火影的新家什么都有,电视床褥沙发,连柜里都是一乐大叔赠的泡面;但又什么都没有,连个说一句“欢迎回来”的人也没有。
抬起缠着绷带的手,伸出手指,依靠着玄关站着的鸣人结了一个印。
“影分身之术。”
看着面前一个同样醉醺醺的自己,继续结了一个印。
“变身术。”
这下好了,不是醉醺醺的自己了,是醉醺醺的佐助,鸣人看着面前的影分身,突然就忍不住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对方。
“…………佐助,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这个拥抱紧实有力,两个人相同的心跳声同时传给对方,外面大雨倾盆,潮湿氤氲的雾气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缝漏进来,很冷,但是鸣人此刻心是热的。
酒精再次发酵,醉得他不省人事,抱着佐助脚步一错,不小心以搂住对方的姿势摔倒,慌得他调整姿势让自己背对着地板,而怀中的佐助跌在他的怀抱中。
“砰”的一声,佐助消失了。
鸣人还以一个拥抱的姿势躺着,双手虚空抱着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放下,将手背盖住阖上的双眼,身上的御神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在玄关深深地、深深地睡去了。
我在担心什么?
从那个徒有其表的拥抱后,漩涡鸣人就知道,与其说想要拥抱佐助,他更想拥有、占据佐助。
想要,和他在一起。
…………
“怎么回事,樱。”
“他应该发烧好几天了,一直强撑着,你也知道最近要忙着筹备中忍考试,我们也都没发现,唉,他太逞强了,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昨晚他喝了酒又裸睡着凉,估计他还要继续撑下去。”
“…………”
鸣人动了一下手指,隔着眼皮面前总有团影子晃动,是木叶的灯坏了才一闪一闪的吗?要拨点经费去维修灯啊。
摇曳的光隔着眼皮透到视网膜,逶迤拉长了梦里的光影。
又是夕阳西斜,他坐在蒲苇横生的孤塘,南贺川的冷水淹死鱼和草,他梦里的少年倒映在水里,是十二岁的模样。
梦醒他黑白颠倒。
“鸣人?”
清冷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总带着色情的味道,总是把他名字的首音咬的很重,尾音又放轻。
念起来,带着藕断丝连的粘稠感,虽然藕断丝连并非如此使用,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那种缠绵悱恻。
鸣人睁开眼睛,原来木叶的灯没坏,只是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时不时挡住了灯光。
“佐助……?”
佐助垂着眼应了声,鸣人大概是不知道,与其说佐助喊他的名字与其色情,倒不如说他喊佐助的名字总是缱绻缠绵,又或是咬牙切齿,字音在舌尖辗转碾碎,恨不得把这个名字、这个人吞吃入腹。
“佐助…………佐助?!”鸣人骤然清醒了,梦里有12岁的佐助,有16岁的佐助,有24岁的佐助,但面前这个是他的,26岁的佐助啊!
重点是!!!是把他删除后又拉黑的佐助啊!!!
没管被他大幅度动作扯开的输液针管,一把拥住佐助把他摁在怀里,而佐助没戒备也根本没料到鸣人的动作,脑袋直接撞在鸣人宽厚的胸膛里。
鸣人紧紧地抱着佐助,手掌抚过他瘦削的肩胛骨,覆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狠狠掐住。
“……你们你在干什么。”小樱拿了个药回来,就看见佐助一头栽进鸣人怀里,本该是赏心悦目甚至价值十个亿的世界名画,可鸣人直飙血的手却让小樱青筋一跳。
她温和地开口:“刚醒来就撒娇,鸣人其实酒还没醒吗。”
鸣人手一抖,佐助顺势把头解救出来,他摁着差点扭到的脖子晃了两下,面无表情:“如果想要长眠不醒我可以帮你。”
“…………”鸣人:“佐助,你面无表情说出了很可怕的话啊我说。”
“闭嘴鸣人,我可是会面无表情做出可怕的事的哦,”小樱微笑着将输液针重新推入鸣人的手背,“说到底,鸣人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身体啊。”
她抱胸叹气,后退一步站到佐助边上,“如果不是佐助君的话,你要等到鹿丸去上班才会发现你倒在办公室哦。”
“稍微注意一下身体,别因为可以依靠九尾就乱来啊。”她苦恼地劝道。
而鸣人显然没有好好把她的话听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嗯嗯啊啊敷衍两句却突然警醒。
“是、是佐助把我带来医院的?”
怎、怎么带,是背着,还是搂着……
“是樱抱着你来的,”佐助斩钉截铁地打消了鸣人所有旖旎,“公主抱。”
鸣人:…………
鸣人的世界坍塌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由昨至今,火影先是公开袒露心迹,然后又被别人公主抱抱到医院。他预见到将要传出各种奇怪的谣言了……这哪里是公开处刑,这就是社会性死亡。
“佐助君你真是……”小樱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还没发出声音,就听见实习小护士喊她,“院长!这边——”
“哪个床?!”小樱风风火火地踢开病房的门就冲了出去,留下鸣人和佐助相对无言。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尴尬。
鸣人咽了口唾沫,注视着面前的人。
他们正处二十六岁,人生的大好时光,本该意气风发,此刻两人都有些许狼狈,他卧病在床,佐助风尘仆仆,连衣襟上还带着雪霜融化后的水汽。
?现在,不是夏天吗。
“我从雪之国回来的,”佐助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胸口,手拽开椅子便在他旁边坐下,“之前一直没试验过,飞雷神和轮回眼的合用,虽然有点耗费查克拉,但跨越的空间距离非常大。”
他眉眼沉静,已经看不出来年少时是那么锋锐清傲的人。万花筒予他半生爱恨,轮回眼磨他一身尖芒,承载着忿恨决绝情感的修罗从三途川杀回来,而这身骨皮的傲气却已七零八落。
六道轮回催他骨瘦,他拖着独臂去过天南地北,大漠风光、雪国莽原、桃花十里,他都见过了,一个人,或许还有一只鹰。
没有漩涡鸣人。
其实宇智波佐助对那些异域风情,只是矜贵或冶艳地匆匆一瞥,又辗转去往另一个国度。
唯一能让他驻足或匆忙回来的,只有漩涡鸣人这一个原因。
鸣人干涩地开口:“昨晚,我喝了很多酒,”说完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舌尖,懊恼自己怎么又提起被删被拉黑的话题,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他顿了顿开口:“啊那个,我喝了很多酒。”
……第一次,漩涡鸣人把天聊死了。
加油啊漩涡鸣人!!!漩涡鸣人你可以!!相信自己!你可以!你能行!
“我看到了,照片,”无奈地佐助打断他一遍遍地复读机行为,“你扁桃体发炎了。”
鸣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佐助皱眉,不解问他:“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鸣人用绑着绷带而没输液的手挠了挠头,闷声疑惑道:“我开了美颜啊我说。”
佐助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要开美颜?”
鸣人:“…………好了,下一个话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美颜啊!手机自带了他没注意就打开了啊!!
“昨晚……”鸣人犹豫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提,然后期期艾艾道:“我喝了很多酒。”
又回来了!!!又是这个话题!!!
“这是你说的第三遍了,”佐助手掌抚上脑袋,将头发往后撸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你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后问我在哪,想什么,会不会想你和小樱以及卡卡西。”
还有你说,你很想我。
他垂下眼,在窗棱削割后的夕阳暖光中,鸦黑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点阴影,古井无波的表情突然就在暮色中生动起来。
鸣人抬起头看着他,蔚蓝色的眼睛里是触手可及的苍穹与大海,却在夕阳的映衬下洒满了金色的碎光,恍惚间就像南贺川清澈的流水,像极了他们长街相遇的那个黄昏。
看着鸣人的眼睛,佐助忽然顿了一下,刚刚还坦然自若地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冷冷拧过头的动作掩盖住他漫上绯红的脸颊。
“鸣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太乱来,”他转身用指节刮蹭着窗边突起的螺丝,“小酌怡情,饮酒伤身,你要适可而止,别太放肆了,你是火影。”
鸣人追问他:“如果火影也有不得不放肆的事情呢?”
“火影不该有,”佐助抬手把窗帘拉上,没开灯的狭室缓缓陷入昏暗,他晦涩不清的眼底是不起波澜的寒潭,“因为这几天你不在意身体的放肆,因为你昨晚痛饮大吟酿的放肆,你今天错过了多少工作,多少任务问题和政策裁决因为你的放肆不得不推延?”
他闭上眼重重叹了口气,打开室内的灯后把鸣人的输液针管拔出来,把空了的吊瓶收拾整齐,一只手不是很好操作,他的动作却如此干练熟稔。
“当然,鸣人,”他顺着这个动作将额头抵在鸣人肩膀处,低声说,“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别逼自己。”
鸣人将手插入佐助柔润的黑色头发,揉的一团乱后低声说:“啊。”
在昏暗的屋子里,他虚虚抱住了自己深爱的朋友,在对方起身的瞬间,悄无声息在他头发落下一个浅淡的亲吻。
……
“现在就要走吗,”鸣人摁了摁脖颈走出医院,扭头问佐助,“不在木叶住几天吗?”
“在雪之国发现了辉夜查克拉残留的痕迹,我传讯息给大蛇丸看了,要去一趟田之国。”
一听大蛇丸鸣人整个脸都苦涩了起来,四战之后大蛇丸又窝回田之国醉生梦死,只不过不再为永生执着,好像在研究什么人造子宫之类的一听就很神奇诡异的东西。
等,等等,佐助传讯息给大蛇丸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也有佐助的联系方式吗,原来他有七个好友吗我说!!!还是需要两个巴掌才能数过来的数量!只是没了他而已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佐助拿胳膊肘撞他一下,勾唇道:“火影大人,有人过来了。”
鸣人扭头就看见夕阳下围绕木叶跑圈挥洒青春的凯老师:“噢噢噢!鸣人君!么么哒!!!”
鸣人:…………
他神情恍惚:“这个梗还没结束吗?”
结束没结束他马上就要知道了,接下来这段路程让鸣人永生难忘:路过了花店,飒爽的井野一撩头发冲鸣人抛了个飞吻(似乎是跟水之国的照美冥学的),“鸣人!么么哒!”
鸣人本来是无所谓的,么么哒就么么哒,如果佐助不知道这场乌龙,他甚至能像解散群消息之前那样畅快地回一句“么么哒”。
可现在告白对象就在身边啊!!!
太尴尬了!!尬得他抬头纹都都要皱出来了!!
尴尬到想打晕旁边的佐助!!打晕自己也行!!
抱着花的井野忍不住捂着胸脯笑,末了把抱着的一捧玫瑰递给鸣人,“送你啦,火影大人,恭喜出院。”
“不用了,谢谢。”
鸣人惨然一笑,想到自己入院时被小樱公主抱的喜剧画面了,瞬间感觉井野递过的花十分烫手。
“我原来订了向日葵。”旁边的佐助忽然开口。
井野一愣,拿起旁边扎好的一捧花,“你不说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佐助君。”
佐助接过绽放的向日葵,为了减缓花的枯萎,井野喷了些水,上面还沾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夕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他淡淡道:“谢谢,山中,钱之前已经转给你了。”
“嗯,已经收到啦。”井野晃了晃手机,冲鸣人挤眉弄眼。
而旁边的鸣人则陷入了一阵怀疑人生的茫然中。
为什么,井野也有佐助的联系方式呢?
路过花店后,鸣人才想起来佐助买了花,还没等问你拿这花是做什么的,他又被过路的人打断。
“鸣人。”志乃手抄兜沉默地看着鸣人,忽然手臂一动,呼的一声让身上的虫子群魔乱舞,徘徊身边的虫子快速聚拢到一起,汇集在鸣人面前——
「么么哒」
被这大制作大场面的「虫法·么么哒之术」给震撼住的鸣人/佐助:“…………”大可不必。
再往前两步遇到的则是下班的鹿丸,他还没开口就被鸣人制止住:“停!为了你的工资和奖金想想!”
高智商鹿丸震撼到了,他有朝一日竟然被鸣人拿捏七寸,他耷拉着眼睛开口:“喂喂,至少佐助背你去医院的时候我还搭了把手吧。”
鸣人闻言顿了一下,倏地目光灼灼地看向佐助。
原来!还是!佐助!带他!去的吗!
佐助扶额,如果没猜错,得知真相的吊车尾又要开始飘了。
还好此刻鹿丸救场及时,拉着一起吃烤肉的丁次喊了一大声“么么哒!”扯回了即将起飞的鸣人。
而佐助也被这句震得脑袋嗡嗡响,心说这肺活量不去乐之国吹唢呐简直浪费了人才。
同样被震得脑袋嗡嗡响的鸣人也忘记佐助的花和胡诌的公主抱,一路上捂着额头感觉自己又犯病了。
他从来没感觉到送佐助出村的路这么漫长,以前感觉时间真快,走两步就到了尽头,得佐助推着他往回走,现在他恨不得抱起佐助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当在路上遇到保养忍具结束和刚赌博回来的天天、纲手婆婆和静音时,他的确是这么干了。
“哟,鸣人,么——”
“啊啊啊啊!!!”
鸣人崩溃地大吼一声,俯身勾起佐助的膝弯就把人抛起来,牢牢搂抱到怀里摁在胸前,而差点没掌握住平衡的佐助下意识用胳膊勾住鸣人的脖子。
“抱紧啦小佐助!”鸣人爆发九尾之力助他一跃百米,跳起来的一瞬间风吹林动,积压的气势横扫周遭茂盛的枝梶杂草。村内村外注意到的所有人都在仰视着他们,脸上或调侃或祝福或好奇。
跃到最高处的那一刻离天空很近,离夕阳很近,离所有的一切都很近,连佐助也靠的他那么近。
鸣人九尾化的兽瞳注视着怀中的佐助,而那个人也毫不畏惧地睁着眼睛看他。
比黑宝石还漂亮的眼睛和诡谲神秘的六道轮回眼,这双绝世的眼睛此刻正望着他。
只有他。
落下时,鸣人放下佐助,佐助面无表情盯着鸣人,鸣人自知理亏,从善如流道:“要不我先给你来个土下座你再说话?”
佐助觉得自己也被鸣人的感冒传染了,此时此刻太阳穴也突突地疼,他想摁住太阳穴,可拿起手里的向日葵晃了一下又作罢。
又叹了口气,他胡乱把向日葵塞进鸣人怀里,摁住额头,抬头看了眼茫然帮他捧着花的鸣人无奈道:“送你的,你那么拘谨干什么?”
“诶诶诶——?!”这花突然也开始烫手了,鸣人握在手里也不知该怎么放,“给我的?”
佐助道:“啊,恭喜出院,火影大人。”
鸣人突然一愣,柔和了表情,看着花低声说:“啊,多亏你把我背到医院。”
他想起来了,佐助给他拍的那片向日葵花田,他看到后说真好啊,捧一束回家插在花瓶里,餐桌应该会很温馨吧。
可是更温馨温暖的其实不是花,而是捧起这束花的人。
如果不是佐助,那什么花都是没有必要的。
“可惜你回来的匆忙,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鸣人握着花,另一只手挠了挠头,“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下次回来告诉我啊我说。”
佐助朝他张开手,骨节突出的手指白皙,指甲都被修剪得圆润透着淡粉,他一翻手掌,让手心朝上,上下晃了晃。
“临行礼物。”
鸣人:?
不是说没准备了吗?
鸣人顿时开始后悔没收下井野的玫瑰花。
就想逗逗他的佐助收回手,虚握住的拳头凑到嘴边掩住上扬的唇角,佐助一向清雅冷峻的面容柔化,漂亮的眼睛微微弯成月牙。
就和多年以前,他们第七班为了窥到卡卡西老师面容而绞尽脑汁,最后的最后一起在一乐拉面前照了张相片时,佐助的笑容一样。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样笑的佐助了。
那是他此生珍藏于心的宝藏。
鸣人缓缓走近,像当年醉酒时抱着自己的影分身那样,结结实实不容对方拒绝般抱住他。
一个紧紧地临行拥抱。
紧捏着他瘦削的肩膀,揉碎融入自己的每一寸骨血,此后他将与自己合二为一,填补空缺的躯体,充盈我的灵魂。
你是我的唯一。
就算不是自己的影分身,在拥抱的这一刻,他们的心跳竟奇迹般以相同的速率跃动,每一下都撞击着自己的胸口,撞击着对方的胸口。
佐助下巴靠在鸣人的颈窝处,垂着眼看向远方。
“我那时候在雪之国,在勘察辉夜遗迹的事情,会时而想起小樱和卡卡西老师,但想的最多的,是你,鸣人。”
鸣人差点没搞懂佐助这突如其来的坦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复他那句酒后之言。
他忍不住抱紧佐助,脸颊蹭着佐助柔软的黑发。
“我那时候在休息室,我……在喝酒,我很想你,中忍考试快开始了我说,我筹备的时候,想起你了就喝了……啊啊啊突然好难为情啊——!”
胸腔传来颤动,是佐助低低的笑声,笑后他微微侧头,在鸣人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带着一点点羞耻小声的“啾”声,柔软的唇瓣划过了鸣人的脸颊。
成年人或许有必要的面具,但在已经坦诚相对的你我之间早已不必虚与委蛇。
过了十年,你我之间早已不再争锋相对。
喜欢就是喜欢,爱你就是爱你,那些少年人别扭的尖刺在此刻统统抛在脑后,是因为我确定了我爱你,而你也爱我。
鸣人拿着花的手揽住佐助的腰,另一只手拂过佐助的脸颊拨弄开他的头发,拇指抵住他的下颌,四指掐摁住他的脖颈,低哑着声音说了句“火影大人要开始放肆了”后,便深深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佐助向来体寒也畏寒,唇凉凉的,而鸣人的唇瓣干燥柔软,带着难以忽视的灼热吐息咬着他的唇瓣。佐助颤着眼睫缓缓睁开眼睛,却也正好撞入鸣人湛蓝炽热的双眼,里面是沸腾的点着磷火的焰,烫死了南贺川的鱼和草,鱼肚泛白浮出水面,正好迎来月光的一记抱拥。
他忍不住阖上眼睛,不然他也会溺死在那不见底的深海磷焰之中,被烫伤、被溺毙。
鸣人刚开始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漫无目的、莽撞又急切地啃咬着佐助的唇珠,狠狠用嘴唇摩挲着他的唇,在他吃痛地低呼一声后才收敛了爪牙,小心翼翼地舔舐描摹着佐助好看的唇形。
这张嘴会吐出刻薄的话语,也会发出迷人的喘息,喘得鸣人浑身燥热,喘得鸣人下身一紧,让他更加强力地搂着他拥入怀中,叉开佐助的双腿让他不能合拢,只能惨兮兮地夹着他。
等到佐助的唇稍微松懈一点,他便伸出舌尖挤进他的唇齿之间搅动着亮晶晶的津液。
他喜欢吮吸佐助的舌根,纠缠住他微微抵抗的舌尖,几番推搡后还是顺从地被侵占被掠夺,被压着最敏感的腔研磨,让佐助被吻到舌根发软,腰肢都轻颤。
尽管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青涩却又带着早在脑内练习过八百遍的熟稔。
“唔……嗯鸣……唔,”佐助漂亮的眼睛浮上一层水膜,雾气沾湿了他的瞳,“嗯……”
仅仅只是接吻,都像是被狠狠侵犯了一般色情。
鸣人停下难舍难分地拥吻,额头抵住佐助的头低声说:“我当初继任火影时数了每个人都要请客,唯独没有你,作为同期生你也不能跑啊我说,快想个理由请大家吃饭……”
佐助被吻得喘息难耐,抬眸眼里水光流动,“你来想?”他尾音上扬,带着漫不经心的调子。
鸣人咽了口唾沫,“婚礼……怎么样?”又堵上了佐助的唇,含糊不清道:“我们一起请。”
把那些错过的遗憾无奈全都补上,当年继承仪式是你在我身边,你也是我的七代目,我们是火与影,是日和月,你与我是一体的。
我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借个由头把所有的事都再疯一遍,你和我共同处理火影工作,而我将也会与你一同踏上新的征程。
我们的故事将有始有终。
……
在一起,结婚,吗?
最开始接到群聊语音告白的佐助,其实是带着年少人才有的慌乱心绪才把鸣人删掉,那些在经年累月中追逐堆积的热情与烂漫,化作心上绵软的爱意,早就无处宣发埋葬在心底,而他也做好了时限是一辈子的可能性。
这半生他恨过痛过肆无忌惮疯过,被误解被通缉被欺骗,磋磨他的根骨卸尽他的恩仇,千秋功罪冤在他的额上,烫骨灼心。
但在被公开告白后,却发现原来他也被人爱过。
庆幸与惊喜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窒息,让向来高傲不肯低头的他选择了逃避,可左思右想,看着存起的雪国列车的相片发起了难——这个风景还没给他看。
抱着这样的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接受了申请,发了一个句号以表事情暂告一段落,可还没等他把照片发出去便先接到了一张照片。
……血盆大口也不为过。
佐助面无表情地拉黑了鸣人,心说我要给你分享天地白雪间的银河列车,你就给我看这个?就这?就这?就这?就这??
可拉黑后还是忍不住仔细看那照片,却发现扁桃体有些不正常的泛红,这一认知甚至让他催动身体大半部分的查克拉,运用还不熟练的空间忍术,跨越半个地图的距离去往鸣人的身边。
到达时,鸣人刚要在火影办公室倒下,佐助倏地上前扶住,一瞬间急促不稳的呼吸让他难以控制情绪,连万花筒都忍不住显了出来,怕束手无策,怕事成定局,怕鸣人自此与他别离。
而当时正冲进来的暗部佐井和后面敲门进来的鹿丸对视两眼,在佐井畅快着和鹿丸犹豫着,却异口同声对佐助说出“么么哒”的时候,佐助才找回了心神(和羞耻引发的杀意)。
留了一个影分身在火影办公室处理文件,本体背着鸣人,走在半路还颠了两下调整位置,心说佐井鹿丸是吧,我记住你俩了。
到了医院后就是鸡飞狗跳的情况,小樱检查了一番说明了病情,让佐助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愠怒,忍不住让他懊恼鸣人不珍惜自己的所作所为,后面更是忍不住对鸣人口出恶言。
直到那个轻柔的吻落在头上时,佐助垂着眼睛想,刚刚是不是说得过分了,他怎么这样小心翼翼,他不是向来说到做到,勇往直前?打断我的骨头碾碎我的血肉也要带我回来吗?
现在的样子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般珍惜。
不必如此,宇智波佐助向来爱恨随意,自小到大已是千疮百孔难得垂怜,自然也不屑于这样被珍重的心意。
他订了花,吻了鸣人,像鸣人在语音中那样轻轻地“啾”了一声,换来临行最好的礼物——一记再也不会分开的拥抱与吻别。
……或许,珍重珍惜的心意,不过都是爱的表现罢了。
送出的、握在鸣人手中的向日葵意寓着“沉默的爱”,其实佐助最开始并没有这种风花雪月的小心思。
只是觉得那拼命向阳而生的向日葵,燃烧了整片原野,是他在夜里入梦时遇到的生生不息的灵魂,他采撷几束抱着,或是摘落花瓣塞入口袋,让这花陪着踽踽独行的他走遍五大国所有的荒原苦海。
他矜高孤傲,常伴身边的只有一只忍鹰,还有支像那个人一样灿烂的向日葵。
在一起?结婚?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在佐助每看到身边那大到五大国的旷世奇景,小到路边的猫狗花草,都忍不住拍下来发给鸣人时就出来了。
我身边的日常琐碎,早与你共享。
——end——
NG剧场:
1.可扒拉着手指头到最后,鸣人快数不清一二三四了,他说,是不是少了个人?
醉酒的天天和小李忍不住泪流满面:宁次啊——!!
2.接吻后,鸣人恋恋不舍地和佐助道别,见证了全程的九尾大爷懒洋洋说:“你们俩所有的谈话中都没注入灵魂,么么哒。”(鸣人:别念了别念了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3.后来知名医疗忍者兼木叶医院院长的春野樱茫然无措:佐助你是怎么发现他扁桃体颜色不正常
佐助:太红了
……
小樱没敢说那是美颜相机的粉色滤镜。
4.婚礼上邀请谁呢?
鸣人:我又建了个新群,直接从群里告诉大家我们要结婚了。
佐助:屏蔽鹿丸和佐井,谢谢。
5.佐助:婚礼难道就能填补所有遗憾和空缺?
鸣人握拳:这么多年他们让我吃的狗粮和交的份子钱终于可以悉数奉还了……
佐助连夜走了,买的站票,怕火车不够快扛着火车走的。
6.#我们仍未知晓那日所看到佐助的好友列表有多少人#
7.如果大家get不到这种尴尬请把么么哒替换成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或许就能get到这种尴尬了。写么么哒的时候我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会尬到脚趾蜷缩抠鞋把37码鞋生生抠小10码当童鞋。
8.记得评论双击,么mo么mo哒,fucker~(快住手这已经是别的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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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梗源自前天wb热搜,把给女朋友的语音发到公司群……我觉得那已经是社会性死亡了
宁次是玩梗,脑里萦绕lex那句“宁次你死的好惨啊”,若冒犯到宁次粉……土下座对不起。
这是我非常理想化的一个未来,鸣人继承仪式没有乌龙,所有人包括佐助见证他圆梦,佐助也绝不搞什么恶心人的赎罪,是奇迹助助环游世界,旅行青蛙助助进阶版,樱和雏田有自己的事业并为之奋斗,所有(我认为的)遗憾都有始有终。
写完感觉鸣人有点活泼了,但觉得青年鸣是那种在别人面前稳重靠谱听报告看文件,但是遇到佐助的事就立刻枯木逢春回归年少的意气风发且有点孩子气的大人呢x
感谢坚持看完的你,想着直播体太痛苦了写个沙雕甜饼快乐一下参加腿哥的活动,没想到越写越长从早上七点写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然后改稿到现在,你们看到的是我第四版修改的内容x……
求评论qwq希望大家能对文章进行评论www你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我的鼓励,万分感谢。
(最后的最后羞涩祈求大家看一眼我的置顶)